博客里的中医故事

唐山行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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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世辉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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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山市的建筑并不高大豪华，马路倒是平坦宽阔。同学李平专科毕业后回乡创业一年余，我应邀前去调查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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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门诊一年多，忒多体会想找人说说。你把我中医领进门许多事情还得请教你。听说你要来我激动地一夜没睡着。”李平说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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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也是相互切磋，研究我们中医的现状和前途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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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地土地资源短缺，从其村子的房前屋后甚至院落内都密密的种满庄稼可见一斑。老房子多，新房子少，牛车穿行于田间地头。经济并不比我们山区富裕。这里水是咸的，吃饭上炕令我很不习惯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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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门诊坐落在村西边临街的一处空院内。房子四周长满了玉米棉花等作物，院内种着黄瓜茄子等蔬菜，原本低矮的小屋几近淹没。菜畦没修边角，空隙处长满杂草，并不能给人“宁静致远”的感觉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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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母热情备至，每顿饭都请来所有亲戚陪客，并炒满一盆盆的鸡蛋和肉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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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业务观察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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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大学生回乡就业国家的优惠政策实现了没有？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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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在学校享受不了助学贷款，现在同理！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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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值夏季，农忙加天热，服中药者少。我可看见平均每日一两个病人，月收入在三百到五百元。“冬季人多一些，每日三五个。”李平背个药箱子不时地应邀出诊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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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翻看他的三本子处方底簿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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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写得就跟他种的黄瓜一样横七竖八，但令我惊奇的是方药中皆有法可寻，宛如一条红线贯穿在寥寥数味药间，一二三诊步骤井然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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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你的方子，经方多，辨证多，具有一定风格，实出我意外。但结合现代医学者少。”我说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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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农村看病不比城里，老百姓要求立杆见影，还得便宜，所以我药味少，但药量大。只有《伤寒论》和《金匮要略》的方子最堪此任。用之得当，妙不可言。现代医学对经方只有验证没有论证。在基层若要主观诊断现代医学病名，盲目套用现代中药药理，势必会不中不西，形成大方子，杂乱无章，互相干涉，弄巧成拙，事倍功半。所以我连西药都不经营。西医是很精密的，讲究证据的，基层的主观臆断最是西医之忌。只有传统中医才能避免这一缺陷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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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吕炳奎曾试图使中医走上中西医结合的道路，但实践证明，中西医结合除了在论文里引用几个现代医学术语外，还是中医的骨子，所以他说传统中医不能丢，要中医、西医、中西医结合三条腿走路。”我说，“但是适当的应用一下现代医学可以避免传统中医的许多缺陷，比如一个咯血病人也许是风燥感冒，也许是肺癌、肺结核，辨明病名后，对判断预后大有裨益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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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点头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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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学术探讨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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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说：“我的辨证中虚证多，所以方中常见六味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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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王老师经常说世人虚证少，辨虚证一定要慎重。一虚释百病是近代中医堕落的罪魁祸首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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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湿热者也不少，二妙也是我常用的。六味合二妙治肾虚腰痛其效如神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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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杂病宗丹溪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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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《丹溪医集》，但是用不上，我不喜欢朱的书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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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不懂不要说没有用，朱丹溪为金元四大家之集大成者，北京四大名医之一孔伯华就极推崇朱的学说，几乎所有处方都有朱的影子。你可以看看孔伯华是怎样应用朱氏理论的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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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虚证多。”李平脾气是很犟的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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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补虚一派推李东垣为始祖，你可翻看《脾胃论》。李氏治脾胃虚的独得之妙不在应用参芪上，而在参芪的配伍上，在参芪之外，这是补土的要诀。浅尝辄止是我们中医失去市场竞争力的根本原因，自张仲景便有了对这种风气的批判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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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张仲景批判他们‘各承家技’，‘按寸不及尺’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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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们中医要涉猎各家学说，博采众长。中医理论的一大不足就是每一种学说形成后都试图去解释所有疾病，所以我们每学一种学说就好像是万能的了。其实一种疾病只有一种合理的学说来应用，其余的都貌合神离。我们学中医的功夫就表现在对各家学说的广泛的涉猎，对其应用范围的研究。这是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，也是让许多学中医者望而却步的地方，也许还是制约中医发展和现代化的根结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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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观我诊过几个病人后说：“我看你对脉诊并不重视。在农村老百姓可以不信中医，但绝对信脉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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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号脉去号症状是脉诊价值中的九牛一毛，这也是浅尝辄止的表现。脉诊更神奇的表现在鉴别诊断、判断预后、提供疑难病的辨证线索上，等等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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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沉思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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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如发热脉浮是外感，脉沉一定不是外感吗？可能是伏气，是直中。伏气外感病脉浮了反而预后要好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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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农村中医药防治外感病并不被老百姓认可。”李平跟大多数中医一样，对外感病知之甚少且存在偏见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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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有三个原因：一是上代中医不争气丧失了民心；二是中医药进步不如西医快，抱残守缺，守株待兔，甘吃残羹冷炙；三老百姓生活水平低，健康意识差。自古好中医只服务于上层社会，今时亦然。我曾试图研究自古中医在民间影响如何，初步结论如下：自古好中医很少，少得跟近况差不多。最基层的、服务于大民众的还是那种‘各承家技’的多。比如我父亲小时侯麻疹是小儿死亡的主要原因，但是只有听天由命，中医们束手无策。而我们可以发现当时出版的治疗麻疹的书是很多的，经验已经成熟。但是乡村医生们没有条件、也没有习惯看书。数千年都一样，像叶天士那样拜十七个师父，博通古今的大夫不多。有所创见的中医都曾曲高和寡、愤世嫉俗过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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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中医的兴衰成败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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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中医古时在民间的境况和现代差不多？”李平问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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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当时中医成材率也是很低的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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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说咱们中医的现状并不悲观？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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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现代有西医的竞争。任何一门学科都在积极的向前走，只有中医在尊古，四大家似的辉煌历史数千年中仅有一次。各级中医院面临破产的境地，中医学院的老师一代不如一代，靠他们来振兴中医你相信吗？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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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摇头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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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中医的疗效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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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他：“你是不是也认为中医治疗慢性病也需要慢性疗程？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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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慢了即便治好了也并不值得宣扬，民间流传的是奇效的病历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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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何认识奇效？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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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这里体会有二：一小方子大剂量；二辨证论治是法宝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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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奇效产生在奇特的辨证论治上，这是获取民心的资本。言病未有奇效者，未得其术也。除了量的奇特外还有两点：一奇方不是稀奇古怪之方，谁也不认识之药，是最普通的方治最不普通的病；二用最普通的证来解释最奇怪的病，复杂问题简单化也是奇。这主要指思维活跃，突破常规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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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应对歧视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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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作为当地最早回乡创业的大学生，你有没有受到歧视？”这个问题我一直拖到最后才问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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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有了。那是在我未开业的两年里，谁见了我都说：大学生怎么会没工作呢？后来他们便训斥子女：上哪门子大学，大学回来不照样没工作！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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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父母意见呢？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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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一直在帮我联系医院，乡卫生院答应我去，月工资一百五十元。”我没想到他们这里不公平现象更严重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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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违法的！你用不起人才，办不起医院，可以破产嘛，干吗糟蹋人！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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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咱倒找人家吗！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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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呢？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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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父母也很愤怒，但终于无可奈何，答应我开门诊了。开门诊前乡亲们会奚落你，等你开了，风言风语自然就销声匿迹了。因为他们要求你呀。真正让人不能忍受的是有些人来‘号脉玩玩’！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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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这是最大的歧视，是对咱们学术价值的歧视！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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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挂一个牌子，号一个脉三或五元，我妈不让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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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对这种自作聪明的人也很烦恼，阳奉阴违，号脉——但是不吐露任何信息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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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天后我的专访结束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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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知你要走我又一晚上没睡着觉。”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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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行前，我建议他把庭院平整了，显示出一点人为的痕迹来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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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广州后记得告诉我联系方式，有问题还会经常请教你的！”李平的身影消失在火车后面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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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学术的海洋里乘坐孤船的我拉上了好几个伴，我不知道这是在成人还是在毁人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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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理想希望与人共同实现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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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2006年8月4日写）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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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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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后两天李平便应聘进了一家私立医院。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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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2006年8月6日）5 q=kü#Bwww.0370qmw.comzð!eT”ߍ